他顿了顿又继续讲道:“医疗队伍建设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行政体系的建设,一个是医疗体系的建设。”
“这里还得感谢学武,感谢谷副主任提前做了很多的工作,让咱们厂的医疗力量一直都处于饱和式的状态。”
“这方面你还得抓一抓。”
李学武抿了抿嘴角,提醒他道:“科室建设和医疗资源的分配是未来的重点。”
“而且咱们厂的医疗建设还有二期和三期工程,饱和式医疗力量还不算达标啊。”
“嗯,学武说的这一点你得注意。”
李怀德点了点桌面,强调道:“咱们厂在部分科室有绝对的权威,但全科室不全面。”
“我给你的时间有限,”他很严肃地点了点韦再可,道:“最多一年半。”
“你至少要把京一院做完善,钢二院和疗养院的架子搭起来。”
他点了点桌子,强调道:“还得保证医疗后备力量的连贯性和完整性。”
“任务很艰巨,时间很紧迫。”
李怀德看着韦再可缓缓点头说道:“在这期间你还得加强学习,把文化缺失补上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韦再可咬着牙点头应了李主任的要求,转头看李学武满脸羡慕的表情,苦笑着说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读了个大学哦。”
“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说这话的都是马后炮。”
李怀德摆了摆手,道:“谁也不是算命先生,能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
“按照我原本的预想,哪里用得着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他微微摇了摇头,道:“但后来我想了想,上面这的安排和要求也是有道理的。”
“大浪淘沙,方显真金本色,暴雨洗礼,更见青松巍峨。”
话说完,三人都沉默了半晌,心里回味着上面的决定,以及厂里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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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级和副组长级,也就是正处级和副处级大部分干部被安排到分厂和分公司担任负责人。
有利的一面是红星厂本土干部更了解业务和发展,更能担当起重任和发展的决心。
同时,分公司和分厂的建设需要这些跟随红星厂发展起来的核心干部顶上去。
老李当然希望在晋级之际,集团筹划之时,看到这些年富力强的干部们奉献青春,燃烧自己,为红星厂的发展做强有力的支撑。
但是,无论是从个人的角度,还是从红星厂的全局来考虑,这都是一场奉献和燃烧。
奉献的谐音就是风险啊,没有风险哪来的奉献精神。
这就能看出不利的一面了。
似是韦再可这样的,完全有资格担任集团化变革后的大部室主管,却在这个时候下场搏杀,取一个未来的前程,你说冤不冤?
集团的组织架构和公司以及工厂的架构是不同的。
红星厂现在的组织架构是大处室负责制,也就是说,处一级便是执行层的最高级了。
但在集团的组织架构中并非如此,为啥要叫集团化和变革呢。
原因就在于集团的管理是以大部室为执行核心,小处室为服务和监督层级,辅助分厂和分公司来完成执行指令。
也就是说,处室以前就能决定怎么干,集团化以后的话语权收在了大部室和分公司。
小处室夹在了中间,既没有管理权,也没有了话语权,成了办事和协调结构。
所以韦再可这样的组长或者副组长级必须外放拼搏一把,争大部室的负责人位置。
如果集团化进程当时争不上去,那也不用再争了。
分厂或者分公司的岗位上熬满两任,年轻的还可以再争一次大部室的位置,年岁到二线的基本上就要回机关工会或者后勤部门等着退休了。
残酷吗?
但这就是组织生态。
万物竞发,适者生存。
红星厂中层干部年龄和资历到点了的,没有时间在处室里耗着,或者等机遇的,都得下场。
不是老李主动推他们下场,他们自己也得往下跳。
就像神话《封神榜》的故事里一样,截教和阐教要争一争这天时,必须下场搏杀。
十六家企业的干部、部里抽调下派的干部,以及其他系统和工业流转来的干部。
红星厂组建的分厂和分公司是要接纳这些人进来赚前程的,哪可能让红星厂吃一家独食。
老李也是够凶狠,够有担当的。
他顶着上面的压力,硬是在晋级的前夕,把各个分厂和分公司负责人的岗位给安排了下去。
且看这一轮的干部调整名单吧,机关各部室一把手和副手基本上都安排了下去。
既然是大部室和分厂、分公司说话,那小处室负责人这一阵地就可以有选择地放弃了。
在集团化进程还没有开始前,李怀德不介意把位置让出来,就算机关处室各部门的负责人是其他单位调来的,也不耽误工作不是嘛。
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
要是给红星厂十年来发展,都不用从外面兼并企业进来,何必受这一份苦和罪呢。
没办法,体量急剧膨胀,必然要忍受平衡和妥协的安排。
李怀德很器重韦再可,从安排他担任教育和医疗管理局局长这一职务就能看得出来。
这纯粹是白捡功劳一样了,教育体系已经构建完成,医疗体系也打了足够厚的基础。
只等着今年上半年医院建起来,各科室完成组织和业务建设,就可以收割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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