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娘又去给韩清弄来一些饭食,他吃了一些垫垫肚子之后,就去了舞台跟前,让众位都坐在下面听他讲话。
戚氏吃过了晚饭才来,听竹娘大致讲了下午发生的事情,也是一脸的怪异。
“诸位,今天我韩清发了疯,让众人看了笑话,还对顾大家季大家有了言语冒犯,也对李小娘子说话态度不好,现在给大家陪个不是,莫要和我一般见识,在这剧院里,我年岁属于比较小的,说话有时候没有深思熟虑,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他站在台上说完以后,给大家作揖行礼。
台下一帮人轰的一声笑了起来,不过这种笑声全都是带着善意。
坐在台下的季芳华和顾若兮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上,李奕蕾则是眼圈红红的没有一丝表情,竹娘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一起看着台上。
“东家你是性情中人,有情绪是对的!”孙二萌高声说道。
她的这句话又引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和大家说个事!”韩清说道:“前些日子官家和圣人来咱这影剧院看戏,后来辽国使臣提议,想让咱影剧院谋划一部大戏,来讲讲宋辽两国联手的戏!”
“宋辽联手?”岳进在台下问道:“宋辽之间除了打仗,何曾联手过?”
“就是因为没有联手,这才要咱们编造一个剧本嘛!”韩清说道。
“东家打算怎么编?”周小俏在台下问道。
“既然宋辽联手,那就需要我们两国都能参与进去,所以地点就设定在拒马河!”韩清说道。
“河这边是咱大宋,对面就是契丹。这条界河我知道!”岳进说道。
“没错!”韩清继续说道:“这故事就要设定在河上引起的!”
“东家可是腹中有了文稿?”徐佳云在台下大声问道。
“有了一大半了,今天给大家讲讲,让大家一起想!”
“那就请东家讲来听听,好久没有听东家这样给大家讲故事了!”朱伯凭一边拍了拍大黄狗,让它安生一些,一边大声说道。
“我的这个故事仍旧有鬼怪参与,就是设定在拒马河上活跃着一帮悍匪,利用传说中的鬼故事从事着非法勾当!”韩清让人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台上给大家说道。
“鬼故事?”季芳华来了兴趣,立刻说道:“什么样的鬼故事,说来听听!”
“好!”韩清笑笑说道:“把大灯关了,就留两盏壁灯!”
“这是要干嘛?”季芳华问道。
“讲鬼故事就要有点气氛,要不然在这明亮的灯下面讲,鬼故事就变成了发笑的故事了!”
“那就关了灯!”朱伯凭坐在前排椅子最靠边,所以立刻起身帮着关灯的人去把所有大灯都灭了。
“用得着这样吗?”季芳华眼看着灯慢慢的灭了,看了看过道两侧的两盏壁灯还在亮着,就有些不安的说道。
“季仙子,你就是扮女鬼扮的全城出了名,现在不会是害怕了吧?”徐佳云笑道。
“我怎么会怕?”季芳华笑道:“周围坐着这么多的人,能有什么怕的?”
“好,那我就开始讲了!”韩清看到剧场里已经黑暗了很多,就笑笑说道:“话说在一个寺庙里,刘家大郎正在烦心,因为新来的一个女人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哭,每天边哭还边絮絮叨叨,弄得很是让大家都是休息不好。”
“女人进了寺庙?每天哭?”黑七姐好奇的问道:“她住哪?”
韩清没理会她,接着说道:“刘大郎是久居于寺庙,无亲无故,没人给他收殓,看着身边的死鬼来了又走,短的寄放几天,长的也就十天半个月,就看是谁的家人安葬时间早晚问题了。刘大郎这种没有亲人的孤鬼只能是等着阴间统一收孤魂的时候,才可以有机会再去投胎。”
下面的听众这才知道韩清说的刘大郎已经是个死人,互相面面相觑,就没有人在继续插嘴问了。
“刘大郎烦的是这女人一直在哭,既然已经死了,那还哭什么?眼泪和笑容在阳间已经用完了吧?不过这也难怪,新鬼烦冤旧鬼哭呗!但是也没见谁像这女子似的哭个不停。”韩清接着说道:“刘大郎跟死鬼们没什么来往,偶尔碰上个愿意说话的,就坐在一起聊聊生前的故事。他自己没什么可讲的,没爹娘、没妻儿,当兵混口饭吃,好容易混到个提辖,结果没曾想第一个案子就被盗贼杀死了,很是窝囊,他也不爱说这些。因为他在这里居住时间最长,死鬼们对他还是挺尊敬。按照他最后的官职,都管他叫声刘提辖。”
台下的听众被韩清的开场给吸引住,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个女人还在哭,刘大郎也是觉着奇怪,这女人被寄送到这儿都快两个月了,怎么也没个收敛呢?他推测这女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在这儿当孤魂野鬼?做鬼也是这般孤苦伶仃,让同样是孤鬼的刘大郎动了恻隐之心,就找这女子主动聊天。这小娘子长得还真不赖,年纪也就十六七岁,但已经嫁了人。”
“又是女鬼!”顾若兮听到这里,冲着季芳华笑了笑悄悄说道。
“这小娘子生于河北,是当地莫知录侍妾生的孩子,莫知录的夫人乃是家中雌虎,而且心胸狭窄。在小娘子母亲怀孕的时候,就将小娘子母亲赶出了家门,小娘子出生后与母亲相依为命,在外漂泊,父亲仅是偶尔背着夫人偷偷看望几次。小娘子才刚长成,母亲就去世了,无依无靠的小娘子欲回家投靠亲生父亲,却被嫡母许给了一个过路的商人为妾,跟着商人流落到丹阳,称为莫-小-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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